“听说那个女人身中二十七刀,刀刀见骨,是他下的手?”
“嘘……”
樊琪认为他狠辣却恩怨分明,他在书里的表现纵然用策略,却也从未触犯法律,怎么可能杀人呢?
可书里是书里,现实是现实,真的身临其境了,樊琪心里就打鼓了。
想到这里,樊琪无语地看着封面下方配的字“北地胭脂樊琪湿身撩人”。
她不仅穿越了,还特么穿书了,穿成了一个靠拍风月片走红,最后不得好死的艳星。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樊琪听见开门声,抬头见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书的时候樊琪还纳闷,为什么作者要把那么多形容词要在一个五十来岁大叔身上堆,不知道这个陈至谦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风华绝代?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有人就是能把一件白衬衣穿出别样的味道。
这位有一双深邃的眼,那双眼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樊琪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身上感觉有些冷,她低头看自己,好家伙!能不冷吗?她就穿了一条遮不住胸,盖不住腿的紧身裙。
她想起今天晚上原主答应了那位对她有知遇之恩的导演去陪一个富商应酬,哪怕刚刚跟陈至谦吵架,他警告她如果再拍这种片子,就拖着她回上海,原主依然去换了这件清凉性感曲线毕露的紧身裙,准备去参加饭局。
去她个鬼啊!曾经在投行做过三年研究员的樊琪,只要回忆起那些油腻不自知的金融男,饭桌上拼命劝酒还要动手动脚的画面就想吐。
两相无言之际,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喂!”
“你现在马上来星星茶室,我找了化妆师,给你化个妆,不要搞得土里土气去见叶老板……”电话对过狂飙一阵粤语。
自己居然听得懂粤语?樊琪还在震惊中,对方又一句:“听见没有啊?”
樊琪反应过来,这人是原主的经纪人,她淡声:“没空。”
“没空?”经纪人愣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汪哥这么捧你,用得上你了,你说没空?说不去就不去?在演艺圈,这种应酬是避免不了的,况且叶老板说了,你去他给你三千块。”
“三千块?”有偿陪酒?原本耐心就不多的樊琪,口气生硬,用不太熟练的粤语说:“我建议你思考一下拉皮条和经纪人之间的异同点。合约上没有的,别来找我!”
樊琪挂断了电话,转念经纪人肯定会继续打进来,拎起听筒放在桌上,让他打不进来。
“咕噜”一声,提醒了她,原主为了保持身材,中饭只吃了一点点。穿都穿来了,还能怎么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套房子迷你到极点,也没个独立的厨房,一转身就是灶台,樊琪打开上面的橱柜,见里面放着几包公仔面,拿了一包出来,肚子提醒她,一包面不够,那就再来一包。
樊琪拿了两包面,又在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一把青菜,烧水煮面。
方便面煮起来很快,她绷着紧身裙蹲下,打开橱柜门拿碗,想起这个屋里还有一个人,顿了一顿,转头看坐在餐桌边,握着钢笔正在奋笔疾书的陈至谦。
傍晚已经不再炙热的阳光透过西窗,照在他那张多一分显得凌厉,少一分缺了阳刚的脸上。但凡那些处心积虑想接近她的外围男,有他一半好看,她还能忍心拒绝?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陈至谦侧头往她这里看来,那一双眼犹如寒潭深不见底,樊琪想起那二十七刀一个激灵,遐思消散如烟。她拿出两个面碗站了起来,把锅里的面一分为二,蛋也一碗一个。
她端着面到餐桌上:“吃饭吧!我煮了面。”
陈至谦似乎有些意外,略微停顿了一下,说:“好,谢谢!”
他伸手收掉了桌上的资料,接过面条和筷子,挑起面吃了起来。
樊琪端起碗喝一口面汤,见碗口沾了口红,她伸手抽纸巾擦了口红,继续吃面,一碗面进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
“樊琪。”听见他的声音,正在努力干饭的樊琪抬头,陈至谦看着她,“最近我有空,不如跟你一起回上海,跟双方长辈说清楚,把婚离了?”
看小说的时候,樊琪就纳闷,陈至谦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娶那么一个老婆?直到融合了原主的记忆,才知道里面的缘故。
原主和陈至谦的婚姻实际上是老一代的包办婚姻。
陈家解放前是上海的大资本家,解放后家里的工厂公私合营,一家子过得也算安稳,陈至谦出生后,陈家请了原主的奶奶做保姆带孩子。
很快那个年代来临,陈家夫妻即将被下放到偏远山区,夫妇俩怕才两岁还体弱的陈至谦在那种条件下会没命,他们把儿子托付给保姆樊家好婆。
陈至谦在樊家一住就是十多年,直到七九年陈家摘帽,夫妻俩回到上海,这时十四岁的陈至谦品学兼优,被养得很好,夫妻俩发自内心地感激。
刚好樊家的姑娘比陈至谦就小了两岁,两人又是青梅竹马,陈父陈母就有了想法,后来陈至谦考入f大,也算是有了前途,陈父陈母去樊家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