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阳光正盛,这深山中的一草一木都似有灵,长了眼睛看着他们,顾淼淼羞得脸通红。
“白日宣淫,林深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林深一口咬住顶端,磨出阵阵暧昧声。
笑声震荡,他说得毫不避讳:“白日宣淫又怎样?”
林深一碰,顾淼淼就软成一团,原本的推更像是欲拒欢迎,两只手不知不觉中搂住林深的头,十指陷入他发间。
一阵阵湿润触感袭来,顾淼淼似乎躺在一片温暖沼泽中,从内往外渗透出湿润和柔软。
倏尔,林深的动作停下。顾淼淼垂眼看他,双眼一层水雾。
“嗯?”
林深的笑意从嘴角眉梢透出,好不得意:“小猫,你这样……真是让我太有成就感了。”
顾淼淼臊得恼羞成怒:“你……”
你你你你半天,大脑依旧沉浸在之前的快乐中,挤不出任何一句有效的攻击。
一根手指戏剧性地抖啊抖,被林深一把握在手心里,怎么挣也挣不出。
他笑意收敛:“走吧,嘴馋的小猫,现在该去办正事了。”
林深在前面走,顾淼淼跟在后头,赌气不肯牵他的手。
一步跟一步,顾淼淼在后头,踩着林深的影子,颇有几分阿q当爹,自娱自乐的精神。
林深察觉到她在后头的小动作,任由她去。
绕过一排屋子,后院中只坐落着一间房,门前叁层石阶。
王子坐在最上面的那层,双手向后撑着地,下巴向上微抬,一副日头正好,不妨浪费好时光的模样。
他看见林深和顾淼淼,抬起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挡在额前,“啧”了一声。
“不一样了。”
顾淼淼不知道他说什么不一样,只是看见他这样便来气。大步迈出,越过林深,先走到他跟前:“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王子摇头:“我说了又不算。”
“你说了不算,谁说的算。”
王子的眼神轻飘飘落在林深那:“没谁。”
他这次看上去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之前林深不在,他敢张牙舞爪,作威作福,一看到林深,便收敛不少。
这次看到林深,居然都不怕。
这只能是与某人有关。
顾淼淼叹一口气:“她又怎么着你了?”
王子抬头,唇瓣微启:“没什么。”
顾淼淼见他这样,也不想再催他。拍拍双手刚打算坐下,被王子拦住。
“先别管我,你进去看看,属于你的那盏长明灯还亮着呢。”
“长明灯?”
顾淼淼有问题,第一时间抬眼看向林深。
但他反常地躲开了她的眼,皱起了眉,顾淼淼察觉到不对,爬起来转身往里走,门虚掩着,一推便开了。
她听到林深在身后说了一句:“要你多事。”
一推开门,顾淼淼愣住,一排长木桌上摆着整整齐齐,大大小小不一的油灯,下面有一块窄窄铜牌,刻着各色名字。
王子的声音淡淡的:“你的灯在左数第六个。”
顾淼淼从左数数到第六,果真,牌子上刻着她的名字。
“这叫长明灯。”王子总能找准时机,每次在顾淼淼开口前,他便能给出答案。
“长明灯?”
“点一盏长明灯,等所爱之人归来。她一日不回,长明灯一日不灭。”
顾淼淼有些震惊,“她一日不回,长明灯一日不灭”。那这盏属于她的长明灯,亮了多久?
“你的长明灯,点了整整两年四个月零七天。”
两年四个月零七天,她和林深分手已经这么久了。
“啊!”王子发出一声痛呼,顾淼淼转头往外看去,林深从王子身边越过,踩着脚步稳稳走进来。
顾淼淼突然红了眼,带上哭腔:
“你是不是傻?”
林深叹一口气:“你哭什么?”
顾淼淼不是一个坚定的人,大学时被路上狂热的教徒拉进教堂,在那一瞬似乎真感受到神的存在,当下决定要做一个虔诚的教徒。
可这个想法生出没两周,顾淼淼便因为各种繁琐的事放弃。
她生怕自己的懒惰被神看到,降罪于她,拉着林深要安慰。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傻子,那都是骗人的。”
顾淼淼眼泪掉下来,抽抽搭搭地说:“你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么?”
林深不知怎么被她逗笑,上前把人拉进怀里抱着:“骗人的也好,至少……让我有希望。”
我多怕,你是真地打算放弃我,再也不会回来。
该用哄用骗么?我曾经犹豫过。
但是我不舍得。
所以,我宁愿点一盏长明灯,等一个契机。
好在,我等到了。
“希望”两个字带着颤抖,听得顾淼淼心肝肺都在疼。她呜呜哭的更起劲,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骂:
“你这个傻子。”
林深搂紧她,转头看向那盏火烛依